【盾冬】仲夏夜之梦（4）
*女装梗
*现代AU
*简介：
Steve Rogers耐不住好友的苦苦请求，扮作女装成为他的舞伴，却在舞会上与叫做Bucky的男孩一见钟情。Steve原本打算向Bucky坦白一切，但突发的意外让他失去了与Bucky联系的机会，直到两年之后，他再次见到那双熟悉的灰绿眼睛……
(文名看起来很正经，其实是篇沙雕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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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4
15、
“各位观众，现在是中场休息时间，让我们看一眼目前的比分——13:5——九头蛇暂时领先，在前五轮比赛中发挥超常，配合无懈可击，当然，换一种说法，不如说是复仇者队的表现实在有失水准，我们的明日之星美国队长频频失误，究竟是首轮比赛的高调得分让他得意忘形，还是平时的名声大有水分……”
Tony Stark那特有的带着调侃语气的声音传遍整个赛场，让原本就低气压的复仇者队更加愁云惨淡。
Scott Lang受不了地一拍前面低头不语的队长的肩膀：“Dude，你到底是怎么回事？如果不是了解你，照你前几场的表现，我已经在你脸上盖个印章，上面写上‘九头蛇卧底’几个大字了！”
“Scott！”Sam警告地瞪了他一眼，但队友们困惑的、怀疑的视线让他如针刺在背，Steve的确很不正常，简直像换了个灵魂占据他的身体！
用眼神示意队员们给他们留一个私人空间，Sam坐到Steve身边，不等他说话，Steve低哑的声音就传到耳边：“……抱歉，Sam，让Phil把我换下去吧。”
“这不是换不换的事情，关键是——我们都很关心你到底怎么了？”
Steve看着他，嘴唇蠕动了一下，可终究什么也没说，只是抬手捂着脸又说了句抱歉。
这副颓废的样子简直像电影里那些失恋的大傻蛋！
Sam摇着脑袋在心里狠狠骂了一句，站起来走了一步，顿了顿，突然转身死死攥住Steve的衣领：“听好了你这个混蛋！我不管你究竟在想些什么，可你不能这么任性！你看看周围，Gabe、Dugan他们几个今年都是最后一次比赛了，你这副见鬼的死样子对得起他们这么多天来付出的努力吗？！”
Steve全身一震，茫然地扭头，看见五米外队员们脸上的焦急和不安，还有人远远地喊他的名字，是Thor，他特地翘了今天的游泳训练穿越大半个城市来到这里，看见Steve注意到他，举起拳头露出灿烂的笑容，甚至凑到身边男人耳边说了句什么，那黑发的男人回过头，用懒洋洋的不情不愿的表情无声地喊了句“加油”。
旁边坐着的Clint和Natasha同样用充满包容与鼓励的眼神凝望着他，仿佛从不曾失去对他的信心。
他们身边还有无数观众，挥舞着代表复仇者的蓝色与白色的灯牌和旗帜，哪怕声音嘶哑热情也未曾退却。
他的目光转动着，聚焦到那个让他失魂落魄的身影上。
察觉到什么似的，那人抬起头，隔着广袤的赛场，与Steve的视线在空中撞上，他的表情还来不及收敛，一向冷冰冰的脸也许因为赛事的顺利而有些融化的迹象，但很快，唇角抿起的微小弧度就落了下去。
这次Steve看清楚了他的目光的含义，那是轻蔑、厌恶、漠视，如同看着一只微不足道的蝼蚁。
决不能让他把我当成没用的懦夫！
Steve握紧了拳头，咬紧牙关，把一切久远记忆的鬼魂赶出脑袋。
“我们一定要打败九头蛇！”
16、
接下来的第六轮比赛简直让赛场的观众发疯。
他们的美国队长一反颓态，像吃了金坷垃一样连续拿下三分，等到第六轮比赛结束，比分已经追到14:8。
还差6分，还有三场比赛。
如果照这个发展态势，复仇者队极有可能逆袭成功！
但九头蛇队并不是只会骄傲自满的笨蛋。
“现在是下午4点36分，比赛已经接近尾声，九头蛇队在前两场比赛中一直采取严防死守的战术，包括刚刚结束的第九轮的上半局比赛，仅仅得到了1分，尽管如此，比分依旧还有4分的差距，虽然很不想承认，但除非发生奇迹，否则今天我的一千美元是别指望收回来了。”
“一千美元？！Stark学长你投的复仇者队？你可真有钱！”
Tony Stark在脑海里思考了一秒“一千美元究竟能不能算有钱”这个问题，挑眉看了眼旁边一脸崇拜的小学弟：“你投的九头蛇队？”
“呃……能不用这种‘你这个大叛徒居然不支持母校’的眼神看我吗？相信我，我的心里对复仇者队的爱的光辉比太阳还灿烂，但是……论坛上调查的九头蛇的支持率达到了67%诶！而且早就有大神开贴分析两支队伍的实力对比，从各种角度看都是投九头蛇赢面大啊。”
“这就是为什么我要投复仇者队的原因——风险越大，回报越大，最重要的是，比绝大部分人明智的快感——Wow，看看我们离开这段时间里发生了什么，复仇者队再次拿下一分！做得好！9号选手！哦，别看着我，我很抱歉不记得你的名字了，原因？大概是长得不够帅吧？”
场上的气氛因为Tony Stark的话轻松了一秒，但很快又紧绷起来，复仇者队将比分差减少到了3分，但他们也出局了一个人，再出局两个，这轮比赛就结束了，同时今年大学生联盟的冠军也将宣告诞生。
这是决战生死的一局。
“噢，不，复仇者队的再次出局一人，现在的比分是15:12，他们还有机会拉平比分，获得加赛的机会吗？或者直接拿到四分，但那真的很难，除非……”
“Holy shit！大大大——大满贯！！！！是大满贯啊！！！学长你看到了吗？！！我真不敢相信我的眼睛！！！”
Peter Parker震惊到变形的声音淹没在滔天巨浪一样的掌声和喝彩声里，他们一开始只是单纯地尖叫，后来开始异口同声地喊“美国队长”。
复仇者队的队员们激动地围拢在Steve的身边，高高把他抛起来，然后紧紧地握手、拥抱、热泪盈眶。
那简直是奇迹的时刻，Steve Rogers打出了一个黄金全垒打，正如Stark预言的那样，直接为队伍拿下四分！赶超九头蛇队！
Tony Stark坐在原地呆了半秒，撇撇嘴：“这下子总算能洗掉我脑袋上‘乌鸦嘴’的光环了。”
一切尘埃落定。
迎着彩带、音乐、礼炮，Steve Rogers代表复仇者队接过联盟赛的奖杯。
最后的最后，两支队伍握手告别，Steve站在队伍的前头，和九头蛇的队长Pierce握手，但目光却瞥向了他旁边的James Buchanan Barnes，记忆里自称Bucky的男孩始终面无表情盯着地面，仿佛周围一切和他没有任何关系。
Steve开始觉得，两年前那个温柔地亲吻自己的人只是一个虚幻的美梦。
“喂！你要把我的骨头捏碎吗？！”
咬牙切齿的声音在前方响起，Steve回神，连忙收手道歉，Pierce瞪他一眼，冷哼一声，扭过头带着队伍大步离开了。
Steve看着那远去的背影，心里默默做了一个决定。
17、
迷幻的灯光，劲爆的音乐，扭动的躯体，大学城里的Marvel酒吧又迎来一个不眠之夜。
角落一张大圆桌旁，男孩们举着酒瓶，满脸通红，不时有漂亮女孩投来关注的目光，她们早就发现这里坐着今天刷爆论坛的主角，几个大胆的甚至直接上前搭讪，但都被对方礼貌地拒绝。
“我说，队长啊，今天可是你的大日子——首场联盟赛就拿下总冠军和年度MVP，不找个妞……哈哈哈，你可别是顾着我们啊，哥们可不会笑你。” Gabe Jones今天特别高兴，所以也喝得多，这会儿什么乱七八糟的话都开始往外倒了。
但酒精显然让大家对话题的接受下限拉高了很多。
“嘿嘿嘿，难道我们的小Steve在害羞？还是不会做啊？要不要哥哥教教你？”
“去你的，我们队长一看就是个纯情得要死的处男，你个没节操的死基佬少打他主意——不过，Steve啊，你都入学一年了，还不找女朋友可不正常吧？”
入学三年至今单身的Sam Wilson：“……”一年就不正常了，那我叫什么？超级无敌大变态？
见异思迁的队员们并没有留意兢兢业业苦干三年的副队长默默咽下的泪水，他们围绕在Steve身边，煞有介事地向他花式洗脑有个女朋友的一千零一条好处。
但他们眼中还没开窍的队长只用一句话就赌住了他们的嗓子：“我有喜欢的人了。”
所有人眼睛里冒出熊熊的八卦之火。
“我就知道！我先猜，我先猜，机械系的Sharon Carter对不对？上次我看见你们一起吃饭，有说有笑别提多亲密了，当时我就觉得不对劲……”
“不对，我猜是啦啦队的Wanda Maximoff，那身材可真是火辣极了！”
“只有我一个人一直觉得是Natasha Nomanoff吗……”
“你是找打吧，Natasha来咱们棒球队多少次了，你又不是不知道她是Clint的女朋友。”
“可是现在的问题是‘Steve喜欢的人’啊，又不是猜他的女朋友究竟是谁，难道和他接触最多的女孩不是Nomanoff？”
“呃……”
队员们像是一言惊醒的梦中人，对着始终严肃地沉默着的Steve露出极度惊恐的表情：“不会真的是……”
“不是。”
队员们的心放了下来。
“是Barnes。”
“……谁？”队员们在脑海里反复搜索和这个名字有关的女孩，但没有唤醒他们任何的印象。
“James Buchanan Barnes。”Steve用一种极度缓慢而奇异的语调坚定地念出这个名字。
“……音乐太吵了再说一遍？”
Steve抬头扫了一眼：“你们没有听错。”
“……”
Gabe默默掏出钱包，从里面拿出10美元递给Scott：“你赢了，我们队长真的是基佬。”
“……”
Sam Wilson默默消化着“我的又高又帅脾气又好的超多妹纸追的室友到现在还不谈恋爱的原因竟然是喜欢男人而且喜欢的男人还是隔壁相爱相杀好多年的九头蛇的那个从来不说话说话冻死人的寒冬战士”这个劲爆消息，然后一个想法突然袭上心头。
“等等，我记得你之前对这个名字根本没印象对不对？你之前在赛场上表现那么反常……你他妈别告诉我对他是一见钟情！”
“一见钟情是没错……”看见Sam因为这句话露出的杀气，Steve立刻追加上一句，“但是是在两年前。”
卧槽，两年？！好像有故事啊……
队员们死机的脑袋像忽然接上一万伏的电压光速转动起来，脑补了各种惊天地泣鬼神的爱情故事。
当然所有都是以悲剧结尾。
Steve不知道他的队员们究竟想到了些什么，但他们那充满了同情、理解、支持的目光让他感到欣慰的同时又十分无奈。
“没你们想的那么复杂……”Steve叹了口气，不由自主地把压抑在心灵深处六百多个日夜的话说了出来，当然隐去了一部分背景，“两年前的我和你们现在看到的我截然相反……从小，因为严重的先天性心脏病，我体质很差，不但完全无法参加任何体育运动，而且相比同龄人长得又瘦又小，‘受欢迎’这种词根本不可能放在我的标签里，事实上，学校所有同学都被父母警告离我远一点，我根本是被孤立的存在。一直以来，我活在自己的世界里，不曾喜欢过谁，也不曾被谁喜欢过。”
“两年前，因为……因为一次偶然的机会，我遇见了Barnes，那时他让我喊他Bucky。我从来没遇见过他那样的人，温柔得如同春风，既风趣又细心，他注视着我的目光……总之，虽然只有一个晚上，但我们爱上了彼此，并留下联系方式，约定第二天见面。”
“可人生总是不乏意外，就在我还在犹豫这份感情究竟要如何走下去的时候，命运帮我做出了选择——第二天，母亲发生车祸，离开了人世，我和父亲沉浸在悲痛里，直到半个月后办完葬礼，我才想起和Bucky的约定。我想要打电话向他道歉，却发现竟然遗失了他的联系方式。正巧那时医院打电话来说发现了和我配对的心脏，让我们早日决定要不要做手术，父亲毫不犹豫地答应了，并决定立刻带我去华盛顿接受更好的治疗，我们就这样搬离了布鲁克林，再也没有回去。”
这是一个简单的故事，但大概是Steve脸上的追悔和遗憾过于深沉，所有人都被他感染，陷入到悲伤的思绪之中。
只有Sam依旧保持了他的敏锐性：“‘温柔得如同春风’？你确定你说的Bucky是现在的James BuchananBarnes？”
“当然，他的脸，他的眼睛，他的声音，我一刻都不曾忘记。一定是发生了什么事，也许他也遭遇了什么变故，oh，真希望那时我陪在他的身边。”
“……可他现在一点也没认出你——你们不是约好第二天见面吗？他难道没有打电话给你？”
Steve的神情黯淡下去：“父亲说……那天并没有人打电话来。”
Sam翻了个白眼：“这下事情很好理解了，你心里头念念不忘的Bucky就是个感情骗子！”
“他不是！”
“你怎么知道？”
“……我就是知道。”
Sam几乎被他气笑了：“好吧，我的天下第一大情圣，请告诉我现在你打算怎么办呢？”
“命运既然让我再次遇见他，我绝不会再错过。”Steve捏紧拳头，“我要追他。”
Gabe吹了声口哨：“我支持队长！”
Sam怒瞪他一眼：“看热闹不嫌事大是吧！”
“可我觉得队长好深情……我也想支持队长……”替补队员Phil Coulson默默举手。
“……”
于是，刚刚获得“年度团结奖”的复仇者棒球队在获奖5个小时后，发生了一场以“是否支持SteveRogers追求James Buchanan Barnes”为导火索的内战——
内战参战方：Sam Wilson VS 除了Sam Wilson之外的所有队员。
内战发生地点：Marvel酒吧。
内战发生时间：xx年 xx月xx日22:32分。
内战持续时间：3分钟。
内战结果：双方达成一致，共同制定名为《队长三日追妻计划》的绝密战略文件。
半个小时后，棒球队的队员们脸上带着充满神圣使命感的微笑互相搀扶着走出酒吧。
落在最后的Scott Lang摸着下巴望天许久，忽然一拍脑袋：“等等——为什么没有人想问队长说的那一晚究竟发生了什么啊？！Gabe！别走！我们再来赌一把！就赌队长究竟是不是处男！！！！”
18、
九头蛇大学的情人湖是大学城里有名的情侣圣地，不知道多少浓情蜜意的野鸳鸯们在湖边的树林里留下他们爱情的证明。
月光如水，爱侣们的窃窃私语在六月的清风中……就像蚊子的嗡鸣一样讨厌！
Brock Rumlow哀怨地瞪着前面站着动也不动的人，他真的很委屈。
一开始，只是因为他的好友兼室友James Barnes问他能不能一起出去走走，一向自诩最为仗义的Rumlow立刻答应了，毕竟今天刚刚输了比赛，Pierce发了好大一通火，两人心情都不是很好。
他以为他们会一起愉快地吐槽Pierce或者复仇者大学那些大傻个，可James一路上一句话也不说，哪怕Rumlow主动提起话题。
好吧，他想静静那就让他静静吧，反正走一圈估计就回去了。
可谁知道，这家伙走到湖边就不肯动了，愣是在这里盯着水里的月亮看了半个小时！
不招蚊子了不起啊！
Rumlow愤愤地一巴掌拍在自己的大腿上，一抬手，又是一包血。
真是想哭，特别想哭。
“Hey，James，你真的不觉得我们该回去了吗？”
旁边那对情侣可都已经开始用奇怪的眼光打量他们了！在这样下去，关于他两在小树林做不可描述的事情的帖子明天又要攻陷校内论坛情感模块了，这可都是什么事啊！
想他Rumlow曾经也是校内风云人物，自从去年脑袋进水答应Pierce去炒CP，妹子们看他的眼神自动从“男神”切换到了“闺蜜”。
她们甚至开始和他讨论丁字小内裤的问题！
唉，说多都是泪，他承认自己是有点腐，但性取向绝对是笔直笔直的啊！好在今年是最后一场比赛，他总算不用总是和James绑在一起，和女孩们的约会也不需要再防贼似的偷偷摸摸，有可能的话再给James介绍一个好女孩，当然——蓝眼睛的不行，金发的不行，最好能高大一些，反正James足够强壮，最重要的是名字绝对不能叫Lily，最好和花花草草完全不沾边。或者考虑直接给他找个男朋友……？
“……Bucky。”
比风还轻的声音把Rmulow脱缰的思绪拉了回来，当他搞清楚James憋了这么久吐出的两个音节是什么意思的时候，脸色微微发白：“我以为你再也不想听见有人喊出这个名字。”
“他今天叫我Bucky。”
“谁？”
“那个……美国队长？”
“Steve Rogers？”
“Rogers……那时接起我电话的人也叫Rogers。”
Rumlow皱起眉：“你想说什么？”
James垂下眼眸，纤长的睫毛在脸上投下一片阴影：“他也许认识……她。”
“得了吧，”Rumlow摇着脑袋，“两年了，你为什么还是没办法放下她？不要再欺骗自己了！她就是个骗子！你已经做了所有能做的事情——你打过电话，甚至向Loki打听Thor的联系方式，可Thor说什么？他说自己根本不认识什么Lily！好，你还是没有放弃，你找到Thor的地址，因为你说Lily是他的邻居，然后你找到了什么呢？和垃圾丢在一起的你的手帕！在你傻傻地满世界找她的时候，也许她就躲在窗台后面看你的笑话！她究竟有什么值得你留恋至今？”
James痛苦地闭上眼睛，他无法回答这个问题。
事实上连他自己都无法理解自己，他们之间没有此志不渝的誓言，没有缠绵悱恻的故事，有的仅仅是暗淡月色下看不清面容的寥寥数语……以及一个浅淡的亲吻，这没有什么大不了的，James Buchanan Barnes在10岁就把初吻献了出去，他短暂的少年时光里出现过很多女孩的身影。
但为什么，只有这一个在生命中留下难以抹去的深刻痕迹？
他尝试过忘记，在深夜里把自己灌得不省人事，可醉梦让幻想更加清晰，他们在梦中亲吻、做爱，那湿润温暖的触感真实到令人战栗，但睁开双眼，只有抽痛的太阳穴和冰冷的地板。
他知道自己过于偏执，他试着说服自己转移注意力，事实上很有效，后来他已经不再总是想起她、梦见她，可他也无法再感到爱或者快乐，好像灵魂的一部分已经在那一晚，在那唯一的虔诚的吻中被她带走。
他变成了一具行尸走肉，机械地随着众人的步伐向前走，他以为不会再有什么东西撼动他的心，可事实证明，他还是两年前那个轻易被一个名叫“Lily”的武器击倒的他。
他开始憎恶这样的自己了。
“James，”Rumlow重重捏了下他的肩膀，“不能再装睡了。”
James的身体颤抖了一下，再睁开眼，暗沉的瞳孔中只剩一潭死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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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章应该就完结了吧……
收回这句话↑，我还能再战五百年=。=
本来觉得1.5W字就能写完的，结果写到这章就将近2W了ORZ
可怜的史蒂乎还不知道他的追求对象已经把他手动拉进黑名单了，还顺便升级了自己的防火墙，噢，虎摸可怜兮兮的大金毛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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